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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止是嘲笑,说不定,自己的父皇还会因为这件事真的骂自己一顿。
    那后果,可跟慕朝烟的骂完全不一样。
    虽然他没觉得这块发生的事情能瞒得住,说不定现在就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,要不然这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会越聚越多。
    但是,背后议论跟摆在明面上说哪能一样啊。
    所以,无论如何,这件事绝对不能拿出来在朝堂上讲。
    “哦?可是,如果不说清楚的话,本王的王妃岂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?这怎么能行呢。”
    墨元杰心里既生气又懊恼,气墨玄珲的咬住不放,恼自己吃饱了撑的,非得来慕家看看这个慕朝烟。
    其实所有人都看的明白,太子不想把这件事在继续闹下去了,但是又不能自打嘴巴,说自己是捡骂。
    如果真的这么说,那他成什么了?
    若是平时,慕秋德必然会出来打圆场的。
    但是今天,先不说他已经意识到了炎王跟以前一样,并不是瘸了腿就好欺负了,再有就是刚才太子的举动。
    在墨元杰看来很平常的事情,在慕秋德的心里,却真真实实的让他寒心,甚至是失望。
    若是自己以后的前程真的想要依靠他,真的行么?
    就算不依靠炎王,慕秋德也不觉得太子是唯一的选择了。
    “本王奉劝太子殿下最好赶紧有个态度,本王倒是无所谓,但是王妃的时间可是很金贵的。况且,我岳母也还等着呢。”
    从打一过来,墨玄珲就注意到了慕朝烟怀里的灵位。
    能让慕朝烟那么紧张保护的灵位,除了他那位岳母,他想不出别的人。
    就算是慕秋德现在直接死这,也绝对不会有这待遇。
    在看看那边云溪手里的蜡烛,已经烧掉不少了,他也懒得在拖下去。
    所谓的态度,自然就是给慕朝烟道歉,还她清白。
    看着墨玄珲那态度,若是自己不按照他说的去做,明早必然会有热闹看。
    虽然心里很不甘愿,但是他也是真不敢跟墨玄珲面对面的这么较真。
    没办法,墨元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慕朝烟倾了下身:“是本太子听错了,还请炎王妃见谅。”
    墨玄珲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人,发现她还真是不在意,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    “下次要是想挨骂的瘾在犯了尽管跟本王来说,不管怎么样,你总归是本王的侄子,本王不会不管你的。你放心,到时候本王亲自挑人,所有费用都由本王来出,一定能把你骂舒服了。”
    周围的人已经快要炸了。
   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的太子竟然还有这癖好呢。
    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可是一个听错了,两个听错了,不可能这么多人全都听错了吧。
    况且,那边重复了那么多遍,也没错啊。
    所以,当天下午,当朝太子喜欢被人骂的传闻就不胫而走,速度之快,当真是令人咋舌。
    该说的话都说完了,墨玄珲拉着慕朝烟的手,一起走向了炎王府的马车。
    只见墨玄珲一只手拍了下轮椅,直接从下面飞上车去。
    不得不说,自从被慕朝烟解了毒之后,他的内力恢复的比原来要好上不少。
    至少,上下车不需要在拄着拐棍了。
    那是他一生的痛。
    并且,在上车之后,亲自从云溪的手里把那根引路的白蜡烛给接了过来。
    “母亲,我们来接您回家。”
    看到他的动作,慕朝烟心里顿时划过一股暖流。
    这就是自己的男人,若说自己曾经受的苦都是为了现在遇见他,那么,一切,就都值了……
    回到炎王府,墨玄珲立即让人准备灵堂,还有新的灵位,然后又陪着慕朝烟一起跪拜。
    墨玄珲的腿还没有完全好,不过,最重要的本就是因为中毒,骨骼经络因为有灵泉的存在,配合着内功,好的很是迅速。
    “按照这个速度来看,在有半个月,你的腿应该就完全可以正常的行走了。”
    虽然他现在也可以保持站立行走,但是为了长远的打算,避免留下后遗症,慕朝烟还是不允许在复健之外的时间过多的走动。
    万一伤到了经络,或者骨骼因为承受不住,而受到损伤,留下后遗症,就真的得不偿失了。
    反正都已经坐在轮椅上半年多了,哪差这么几天。
    墨玄珲算了算时间,微微的点头。
    “其他三国已经开始动身,说是要来出使东华,只要能在他们赶来之前,维持正常的走动就行。”
    慕朝烟眉头一皱。
    “你该不会还想着那天要站着跟人打架吧?”
    看着她一副自己要是敢说句“是”就要扑上来咬人的架势,墨玄珲轻笑了出来。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他不是傻子,失去双腿这半年,让他比以往更加懂得了要珍惜自己。
    现在双腿可以站立行走,他已经很知足了,更加明白慕朝烟不是神仙,不可能废了半年的腿几天就好。
    所以,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他绝对不可能在拿自己的双腿去冒险。
    确定了他不像是是说谎,慕朝烟轻呼了一口气。
    “现在怕就怕,你不想打,到时候人家逼着你打。”
    说着,又把他扶坐在椅子上。
    “我告诉你啊,再来这么一次,就算是我,也真的治不好了。”
    虽然她不知道那三个国家派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,但是半年前还在打仗,现在派人来出使,也不奇怪她会多想吧。
    别说是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期,就算是平时,也没有哪个国家吃饱了撑的去别的国家随便串门的。
    她有预感,总觉得这次另外三国出使东华,跟墨玄珲受伤脱不了关系。
    “放心,要是谁都能逼得了我,那我说不定早就去见阎王了。”
    想想墨玄珲这些年所处的位置,这话倒也是不算夸张。
    只是……
    见阎王?
    “你不就是炎王么。”
    “呵,是啊,我就是炎王。所以,不要担心,我不愿意的事情,没人可以逼得了我。”
    如果真的有人真的拎不清,他不介意在恢复之后,在带一次兵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墨玄珲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