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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色的颗粒。
    看着像是盐?
    这东西,他可是没少接触的。
    他拿起这盐,微微的尝了一口。
    “盐!”
    这下夏侯起收起了自己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了,一副正经样子。
    要知道他的外祖父家就是江都盐佐使,统管着这天下的官盐。
    他相信,她绝对不是偶然才将这盐拿到书房来的。
    秦朗的脸色也不大好看,他也不知道他们会来。
    现在好像给主家惹麻烦了。
    他着急的看着主家,一副想要为她解释的样子。
    只是织越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,表示这件事情自己会处理。
    “你们来这里,不是为了来我这里尝盐的吧?”
    织越将秦朗的那些数字记下后,收起卷尺,问了他们一句。
    只是夏侯起的脸色却依旧难看,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,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瞧出一点什么来。
    这个女娃子,到底是什么身份?
    她就凭借着自己的能力,将整个村子搅得天翻地覆的,还能够在冬天种菜,脑子里尽是稀奇古怪的商业经。
    这后面,是不是有高人在助阵?
    而那高人,又是谁?
    他们是不是就是冲着江都盐佐使来的?
    要知道江都盐佐使可是一个肥差,如果不是当年先皇信任,外祖父也不能坐上这个位置。
    如今太子册封在即,难道她是右派的人?
    一时间,夏侯起的身上杀气大涨!
    不敢是为了哪方面的事情,这女娃子都不能留了。
    “你要杀我?”
    织越抬起自己的头,一双狠厉的眸子对上了夏侯起。
    两人就这么对着,谁也不让谁。
    “阿起!”
    宴丞看了一眼夏侯起,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头。
    夏侯起这才恢复了自己的脸色,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是过激了。
    只是他自小在外祖父家长大的,对外祖父家的感情十分的深厚,所以任何人想要对外祖父不利,他自然是绝对不能放过的。
    这私盐要是被发现了,捅到圣上那里去,外祖父怕是要背上走私官盐的罪名了。
    可是细细想来,她与外祖父一家是没有任何的渊源才是。
    “是我反应太大了。”
    他败下阵来,转过身。略有尴尬。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她那双眼睛,他的心里竟然有些异样。
    织越明白的很,其实这盐,堪比粮食,这守盐的人,至关重要。
    “你这么想,也是应该的。”
    织越丝毫没有怪罪他无礼的意思,她的话,让夏侯起觉得自己更加的无理取闹了。
    “那你和我说说,这盐,你从哪里来的?”
    夏侯起也不是傻子,自然不会相信,这盐只是拿到厨房来看看而已。
    “这盐,也是下面的人无意间发现的。”
    织越没有丝毫隐瞒的说着,她知道今儿个的事情,他们肯定会去查的,还不如她说的坦坦荡荡的。
    “无意间发现的?”夏侯起激动了,“你可知道,无意间发现的盐井,都是要上报到朝廷的。”
    不然的话,可是会有大罪的。
    秦朗看着这一幕,一怔,显然是十分不喜欢这男人咄咄逼人的模样。
    他站在一边,一双拳头紧握。
    第一次恨自己的能力竟然这么的弱小,如果他有能力的话,一定将这个嚣张的男人给打趴下。
    “盐井?”织越只觉得十分好笑,“我发现的可不是盐井!”
    “不是盐井?”
    夏侯起十分的惊讶,这世上,竟然还能不用盐井就炼制出盐来吗?
    他是不信的!
    可是看着这个女娃子认真的模样,她说的话,又好像是真的才是。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哎呀,你就别卖关子了,赶紧告诉我吧!”
    夏侯起只觉得自己要急坏了,这可是一件大事。
    而且他还要马上飞鸽传书给外祖父才是,江都两岸盐井枯竭,若是在这一带发现了盐井,那可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。
    重大到,外祖父能够重新拾起圣宠,让娘娘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。
    “告诉你?”
    织越玩味的看着她,挑起了夏侯起的好奇心。
    他重重的点了点头,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。
    “然后让你去告诉你的家里人?”
    夏侯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只是这话,他也没法反驳。
    “到底是你傻?还是我傻?”
    宴丞温和的笑了,果然,在任何人手里,她都是吃不了亏的。
    夏侯起只觉得十分的委屈,他这不过就是问了一句,而且他说的也是实情。
    “夏侯起,不要到我身上来打主意,否则你会知道,招惹我的代价,到底有多高!”
    织越冷冷的说着,这是她做的最好的忠告了。
    夏侯起一下子就颓废了,他转头看看阿丞,他干脆就看也不看自己一眼,
    他哀叹,就连阿丞都不帮着自己。
    “你来做什么?”
    织越问的是宴丞,她可不觉得这宴丞会跟夏侯起一样的无聊。
    夏侯起本就是失落的很,现在听到这话,更加大受打击,“你你你!”
    她竟然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,她问的是阿丞,竟然都没有问自己一声。
    “孙贵来过了?”
    宴丞温和的问着,伸出手来,将盛着盐的器皿给拿了起来,细细的看着。
    看着这木头,还是新的。
    她就是用这种木头在造船吗?
    察觉到她似乎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,宴丞放下了那木头。
    “真是难得,金府一条走狗的名字都能让堂堂的宴家少主记住了。”
    织越嘲讽一句,将那小器皿拿了过来,放到了秦朗的手里。
    她可是知道宴丞打得是什么主意,只是他越是好奇想要知道,她就越是不能让他知道。
    这个男人,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算计接近的自己。
    她才不愿意让他就这样得逞了!
    “特别关注了一下。”
    夏侯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,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。
    “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?”
    织越倒是好奇的很,他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。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嗯?
    就这样?
    闷葫芦!
    夏侯起干着急,这就完了?
    阿丞可真是能将天给聊死的人!
    他还没问那事呢!
    “算了,你不来问,我来问!”
    夏侯起看着织越,十分着急。  “你跟萧瑟,是什么关系?”